你难以割舍她,我答应她将孩子生下来再赐她全尸,甚至可以恩准她荣归故里,我允许你有其她人,但是决不允许你有机会喜欢上别人。
我的一切都可以给你,而我要向你所求之物,只有一样,那便是你的心,一颗完完整整不可以装下其她人的心。”
阿娆的神情极其认真,不似作伪,甚至给百里安一种错觉,若是无法得到,即便是剖开他的胸膛,血淋淋地取出那颗完整的心也是在所不惜的。
她的眼神很坚定,坚定地令人感到了一丝心寒与可怕。
看他的眼神却并非是单纯的爱恋与喜欢,而是仿佛在看一种让她无法摆脱,深入骨髓般容易上瘾的毒,再洒脱之人也无法摆脱这种毒入五脏无药可救的顽疾。
是的,百里安觉得她时时刻刻看他的眼神,不单单仅是心怀爱慕的女子看待男子,而是如看血痂顽疾,剥不落,也离不得。
稍稍试图撕扯离开,便会揭开伤筋动骨深红色的经年之伤。
也正是因为这样,百里安才知晓,为何自己宁可选择宁非烟也不愿选择她了。
阿娆眼中的爱意不假,却不存粹,其中掺夹了太多复杂浓郁黏稠的情感,以至于一时间竟是难分爱憎。
以至于百里安甚至有时候会觉得,她的眼神,竟是同他渴血欲望发作之时,看待鲜活人类时地那种激烈渴求,胃袋饥鸣时刻一模一样。
他并不喜欢这样的‘爱慕之情’。
百里安缓缓站直了身体,看向殿门外的风雪夜色,遥遥不知望向何方时,轻笑一声,道:“我并不想要陛下的任何东西,而陛下想要的这颗心,我自己都尚且不能做主,又如何能够自作主张地给陛下呢?”
“方才陛下自己也说过了,我意不在魔界,自然也未曾想过要与陛下共享青州魔界,我也不想欺瞒陛下……”
他目光一收,定定地看着阿娆,字句清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