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
白杨回答。
“哦,回来了,早点睡。”
老妈又睡过去了,老爹的鼾声一如既往的响亮。
白杨端着夜宵回到自己的房间,他的房间不大,进门是被单人床和墙壁挤出来的过道,书桌抵着飘窗,桌子右边是高大的书架,书架上堆满了教辅。
三下五除二干掉夜宵,擦了擦嘴,白杨深吸了一口气,从桌子底下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
晚上十一点半。
白杨在椅子上坐直了,把窗帘一拉,台灯一开,再郑重其事地掏出一卷卫生纸放在桌上,无论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先放一卷手纸总是没错的,夜深人静,万籁俱寂,单身青年,孤身一人,他有些白天不方便做的手艺活要干。
从此刻开始,他就要转换身份了。
除了高三学生,他还有另一个身份——
老色批。
当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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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火腿。
什么是火腿?
火腿就是ham,全称叫做:业余无线电爱好者。
白杨伸手揭下书架上的塑料布,“唰”地一下,露出底下的黑色电台。
icom725短波电台,看上去有点像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老式cd机。
老爹留下来的传家宝。
能进博物馆的老古董。
他探身打开书架另一端的外接电源,按下电台面板上的power键,电台开始通电,淡黄色的老式液晶屏与小小的电平表亮起,频道停在7.2750mhz,扬声器内发出无意义的白噪音,白杨在插孔上分别插进耳麦与手咪,按下ssb键进入单边带通信模式,按下tuner键开启天线调谐器,然后开始慢慢拧动旋钮进行调频。
动作麻利,这一刻他仿若《潜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