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不停碎碎念着。
张繁弱知道这是要发病的前兆,连忙上前安抚她:“没事妈,我吃饱了,两个桃子我都吃了,你让我吃我也吃不下去了。”
另一边,
一直看着母子俩的女店主走过来:“是啊,没事,我再给你们上一份吧。”
女人的情绪稍微缓了点。
张繁弱婉拒了店主的好意,扶着女人走了,路上女人一直在自责,小声说着自己不应该吃这么多,那面真的很香什么什么的。
“真没事。”
张繁弱哄小孩似的哄着她:“你要是觉得好吃,以后我再带你过来吃。”
“不行。”
自责的女人抓着他的手:“这次你带我吃,下次我带你吃,咱们吃两碗。”
“…好。”
回到了家,
家里有些凌乱,被褥还有抽屉里的东西都被翻在地上,桌上的钱也不见了,张繁弱将东西收拾好又给女人额头擦了擦药水,完事才重新跑回学校。
这时候都已经上两节课了。
等下午放了学,他也没有去晚自习,又跑十几里山路回去,割猪草,做饭,一切都和昨日仿佛。
等一切忙好,夜深人静的时候,
他像昨天那样捧着教材坐到门口,将只剩下薄薄一层底儿的鞋脱掉,脚底板有几个水泡,他拿着针用火烧红挑破,再将白天记下的日记摊开。
高三的课程很紧,
今天他已经落下了几堂课,课上光听却看不清黑板,他只能全神贯注的记录听到的那些内容,但时间一长,落后是难免的。
张繁弱有了这个思想准备。
他成绩本就不算太好,班里中下游,未来几个月的测试估计无法维持现在的排名,985,211是不敢想了,一本也有些难,但总可以考上一个大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