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程勋去平城,不就是为了接江慧嘉来救命吗?
何曾想,程勋的回归虽带来了宋熠和代王的失败,却也在同时带来了江慧嘉失踪的消息。
没了江慧嘉,昌平帝命不能续,那他再怎么苦苦支撑,又还能撑多久?到最后,莫非竟还是要为景安王做嫁衣?
太子还能找回来吗?
怀着深深的不甘,昌平帝虽然整个人都无力地瘫在了御座上,也还是勉强保留着神智的清醒。
他气息恹恹地继续下达各种命令,并吩咐起驾回宫。
汴京上下甚至都没来得及真正为这次成功守城而欢呼,就又陷入了君王命危的紧张沉重中。
其后,各种混乱纷至沓来。
景安王一系气焰越发高涨,即便景安王自己还想勉强压着,做出低调谦逊的模样,他那些急于奔走的门下都已经无法再按捺。
左相崔铮令府门紧闭,自己则钉子般牢牢守在宫中,又有方春博勉力维持宫禁,这才又使得整个局势不至于太快崩溃。
虚假的平衡,还在走钢丝般颤颤巍巍地维系着。
而意外,有时候就是来得这样突然。
同一日,午后。
不知道被暗暗埋伏了多少派系眼线的南熏门门口,一阵马蹄声忽然响起。
炽热的阳光下,三人三骑,两男一女,披着烈日的金光,就那么不遮不掩地奔行而来。
两名男子都身披战甲,其中气势卓然凛冽的那人面似冰雕,手持长刀,一身煞气还未靠近城门就隐隐约约激得守城兵士们纷纷毫毛直竖。
不知多少人心中直打激灵。
老天爷,这是谁?
这是太子殿下!
太子回来了。
再看旁边女子,她亦控马而行,只见青衫猎猎。风吹起来,她的长发在风中起舞,映衬着雪白的肌肤,只显得她那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