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钢板打钉子。
可是在江慧嘉看来稀松平常的事情,在宋熠这里还是有些难以理解。
瞧江慧嘉说得轻描淡写,宋熠心里已暗暗肯定,她的医术来历必定非同寻常。
要是什么样的医者,才能想出在人体骨髓空洞里打钉子这样的方法来?
这简直匪夷所思!
宋熠后背冷汗又冒了一层,苦笑道:“娘子,骨髓中穿钢钉,实在超我所想。”
他很诚恳地说:“如果不是十分必要,这钢钉不打可以吗?”
江慧嘉又是一怔,这还是宋熠首次这样明确地反对她什么。江慧嘉虽然口称自己霸道,但在这种事情上她其实不可能真的霸道。
她心里倒没有生气,只是反而更深一层体会到了自成婚以来,宋熠对自己的种种包容。
哪怕是这样不能理解的事情,他反对起来都还是商量的语气。
但他这样抗拒打钢钉,倒让他整个人的存在显得更加真实起来。
换句话说就是,宋熠接地气了。
嗯,你还会怕这个?
江慧嘉笑了起来:“不打便不打,打有打的好处,不打有不打的好处!”
即便只是面对普通患者,在对方坚持抗拒某种治疗方法的时候,作为医者的江慧嘉都会尊重对方选择,又何况这个人是宋熠?
她已取下扎在宋熠腰椎间的银针,这时候就来卷宋熠裤腿,一边道:“之前给你做的麻醉毕竟是阻滞经脉的,现今我再给你做一遍经脉疏通。”
在这之前,她夜里常要偷偷摸摸起来给宋熠做经脉疏通,此时光明正大来做,感觉真是好极了。
并且双方已然将话说开,江慧嘉就有更多的治疗手段可以无所顾忌地用到宋熠身上,更能加速他腿伤痊愈的过程。
她行针时手法之妙已不必再说,宋熠却是首次亲眼得见。当下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