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生的亲人只有生他养他育他的母亲。
至于父亲,那只不过是他来到这个世上必要的媒介罢了。
所以兄弟一词,倒还不如用在仅相处两日的慕公子身上,要来的爽快心甘一些。
不是盖世他凉情,恰恰最是有情有义的便就是他。
如若不讲情义,单单凭借邀月嫡系子弟的内门阵法又怎能轻易让盖世在围剿不夜天中不遗余力的撒钱相助邀月。
就像之前慕情所说,若是盖世他想要那所谓的阵法,大可让以往还在邀月门中生活的季婷去取便是。
所以对邀月,盖世自问问心无愧,这次一番助力邀月所做,一切不过算是还了母亲多年的遗愿,希望他能够为邀月做出一点贡献。
抛去这些,在盖世他的眼里,其实邀月啥也不是。
而眼前的季月遥,这同父异母的弟弟,也仅仅在他眼里是那刚上任不久的瑶池仙尊。
手拿折扇,轻轻煽动,微风吹过他的发尾,让身怀异瞳的他更是邪魅狂狷。
轻抿了一口茶,盖世起身,一身紫色华贵的长袍落地,流光绸缎泛着点点湖色的冷光,柔而坚韧,犹如身上身披紫金战甲,无坚不摧。
单手背后,站在亭凉边,盖世向湖中深处眺望而去,轻轻闭上了眼睛,静静的感受着周围一切的宁静,撇去一切不属于他的嘈杂。
“家主,请回吧。”
盖世低沉邪魅的声音淡淡而出,回应着等待中的季月遥,也下达了最后一次的请离。
在某些程度上,这句话何尝不是再说,别在我这里浪费时间了,邀月的家主。
他用一句家主之称来替换了瑶池仙尊,可以说,相当于是再次当面无情拒绝了季月遥苦口婆心的劝说,就好似潜在话语中告诉季月遥,拿亲情来谈事,倒不如直接利益往来让人更乐意去谈。
季月遥坐在棋桌前,温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