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么当儿媳妇的,你忘了?”
霍大娘一滞,脸微微地红了,不过嘴上还强辩说:“那能一样吗?我作是因为老太太把我儿子弄丢了,她儿子还好好地在炕上躺着呢,她凭啥作我?”
“她为啥作,你还不知道吗?这半年多来,她都为这事儿闹了几场了?”霍洪山一针见血地说道。
霍大娘听了,抿了抿嘴,恨恨地朝东边啐了一口。
“呸,想分家,想打我链子的主意,做梦!那条链子我还留着养老呢,不到我咽气那天,谁都别想打它的主意。”
霍洪山说:“你不给她,往后咱们的日子就得一直这样鸡飞狗跳,你要是受得了的话,咱们就接着这么过吧!反正我打多少年前就是这么过来的,已经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了。”
霍洪山态度消极,一副被儿子媳妇欺负得无力反抗,听天由命的样子。
霍大娘一听他那套话,就知道他在反小肠呢。
从打他老娘死,他就总时不时地敲打自己几句,说话也有点阴阳怪气的,让霍大娘感到十分郁闷和憋屈。
那不都是过去的事儿了吗?咋还没完没了的一个劲儿地提呢,啥意思啊?
再说了,从前她之所以那样,还不是因为老太太把她的儿子弄丢了,也不是她无缘无故地作呀?
当娘的,谁把自己的儿子整丢了,她还能没事儿人似的跟那个弄丢自己儿子的人同居在一个屋檐下相安无事?那不是圣人了吗?
她觉得自己没动手打老太太已经够意思了,他凭什么还来埋怨自己?
“你个窝囊废,就跟我俩的能耐,有这能耐你倒是找东屋那个算账去呀?让人家欺负得跟个耗子似的,骑你头上拉屎你都不敢跟人家放个屁,逮着我点儿小脚你就没完没了了,整天大话小话地敲打着我,我受完老的气又受小的气,现在还得受你的气,你这是想逼死我给你娘偿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