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队借钱,至于别的事儿,我不想去麻烦集体,也不想让队长为难。”
“秀儿,你可不能不管二叔啊,听说张老八屯那个高广斌他家老人没了,你们还帮了他一百块钱呢,我是你们亲叔叔,你爹的亲弟弟,跟你们都是一个祖宗的,你们咋能不管我呢?”韩志德一看韩明秀的态度,有点儿着急了,连祖宗都搬出来了。
韩明秀说:“这跟我爹和祖宗没关系,我之所以借给高大哥钱,是因为高大哥帮我们干活了,人家天天在生产队上工,累的要死要活的,晚上下了工还要上我们家来干活,辛辛苦苦的给我们干了一个月,一颗粮食都没收我们的,我们借人家点钱还不是应该的咋的?”
“那,那你爹娘没的时候,还是我帮着安葬的呢,这份情还不比他给你种点儿地大呀?凭啥你借给他钱就不借给我钱?”韩志德质问道。
一听他提起这个话茬,韩明秀顿时气急而笑,说:“二叔,当年我爹娘下葬的时候,用的是我们家后园子自己家的木材做的棺木,算上给木匠的手工费和大伙帮忙给的钱,顶多二十块钱就够了,可是你却从我们家拿走了九十多块钱,把我们家所有的钱都给拿走了。”
“这还不算,你还连我家那年分的粮食都给我们拉走了,就给我留五十多斤苞米粒子,害得我那年打开春起就开始吃野菜,一直吃到秋天,差点儿把我吃死,只是那时候我还小,人熊胆怯,没敢跟你掰扯这事儿,这要是搁在现在,我指定上公社去找高书记评评理去,看看有没有这样当叔叔的,亲哥哥亲嫂子死了,他还想从中盘剥一下,不顾侄女的死活,赚这昧心的钱……”
韩志德被揭了伤疤,臊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他也看出来了,这个死丫头是不可能借给他钱的,干脆也不装可怜了,恼羞成怒地喊道:“你不想借就说不想借的,说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干啥?哼,我算看出来了,你奶说的一点儿都没错,你就是个独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