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隐居之所。据说秦时的徐福便是去了倭国,在那里定居繁衍。”
“难道真的有此世外之地?”冯彰有些怀疑,也有一点好奇。
“有是有的,只是去过的人太少,不清楚确切的方位。我对这些奇事有兴趣,各郡上计官吏来邯郸时,便与他们闲聊,乐浪人和玄菟人都知道倭国,便是在东莱郡,也听说有渔民出海之时被大风吹到倭国去,历尽千辛万苦才返回,再想去时已找不到路了。。。我倒是想去探一探这倭国。”
冯彰知道父亲的心思,接过他的话道:“父亲,陛下乃是英雄,退至辽东已是不易,他不会去倭国的!”
“形势比人强啊,多一条退路总是好的。其实你不知道,陛下是个很现实的人,能忍常人所不能忍。当年在洛阳,他屈膝侍奉杀兄仇人,心里虽苦,面上却在笑,后来到了河北,因王郎起兵,陛下无处容身,一度想要西归长安,继续在更始皇帝手下求生,还是邳彤一力相劝,才把他留了下来。。。要不是天下大乱,风云际会,将他推上了风口浪尖,恐怕陛下也没有这个野心,他做到执金吾便知足了。”
冯彰觉得自己的父亲有点魔怔了。
大家都知道当今天子对冯异很是看重,只要他像耿弇和邓奉那样,便可以立即获得重用,可他一心想的还是刘秀。若是有机会,恐怕早就千里万里的追随去了,如今竟然意想天开,想要出海去什么倭国,为那个走向没落的王朝寻找一块世外之地。这眼前现成的英明君主,锦绣江山,大把建功立业的机会,全没在父亲的眼里。
人各有志,实在是勉强不得,冯彰也劝不了自己的父亲。自那以后,冯异每天除了入宫侍奉皇帝之外,便是在家中独自推演右北平的战局,时刻关注刘秀的动向。
战事打得拖拖拉拉,马援在昌城一带据险固守。刘秀本可以绕路北上,却留下来与马援大军对峙,说明他不只是想退守辽东,而是想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