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阳太守张堪道:“上谷太守耿况已有自立的苗头,樊公万不可再轻易进入上谷,以免为其所害。”
樊宏忧愁地道:“身负君命,要迎上谷耿况回邯郸,万不敢有辱君命。。。这旨意是必定要送到的,至于他肯不肯回邯郸,那倒是可以再论。”
他忽然离席拜道:“还望二公救我,帮樊某想个法子,使我可回京复命,樊某不胜感激之至。”
两人连忙回礼,杜茂将他扶着坐好,张堪道:“如今耿况心思不定,去就不明。大将军受陛下重托,正应平定上谷,为君分忧。而大将军重兵在此,进不敢进,退不敢退,不得其路。陛下闻之,定会有所责难。”
这下说的杜茂也有些上火了,与樊宏一道叹起气来,说道:“我何曾不知陛下的心思,可是上谷在重山之间,关隘重重,都在耿氏之手,我便有大军,也无从下手啊!”
耿况在上谷太守任上十多年了,树大根深,对上谷的掌控能力很强,杜茂作为新来的强龙,不识本地地理,没有本地的豪强相助,要想在上谷与地头蛇耿况相斗,难度非常大。
张堪道:“大将军,末将倒有个主张。不若由樊公向耿太守写信,就说奉陛下旨意来上谷犒劳奖赏,命他出居庸关来迎,一旦他出了居庸关,咱们便不管不顾,乱兵上前将其杀死,夺了关隘,上谷失去首领,余者皆为乌合之众,不足为虑。”
杜茂大惊道:“我出京前,陛下只命我在上谷之侧防范,并未下令要除掉耿况,何况耿氏便是有自立的心思,其迹未显,他一个边郡大员,吾等未得明旨,阵前杀之,如何能服人心?陛下是否会怪罪?”
张堪冷笑道:“杜太守,常言道主疑臣死,陛下若不疑耿况,则不会令我等兵发上谷,陛下既已起了疑心,耿况焉能自安?他不自安,便要造反,他一造反,我等便应发兵剿之,既然早晚要发兵剿之,如今趁着有这个机会,早早除了这隐患,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