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况为其后援,两下夹击,代郡委实敌不过。”
蒯路道:“则太守便依其所请,出兵南向,为其守住后路,不亦可乎?”
闵堪和石鲔都有些纳闷,却听蒯路说道:“待其后路落入太守之手,是守是断,岂非太守一念之间?”
闵堪心中一震,他本来只想掀桌子,大家一拍两散,他像过去那样据郡自保。这蒯路竟是要让他先下手杀人,干死姓耿的再说!
好一招釜底抽薪!
这事儿太大了,闵堪不禁有些犹豫,脸上狐疑不定,没有接蒯路的话茬。
蒯路仿佛看透了他的心思,笑着问道:“太守莫非是怕了吗?”
闵堪嘴上说道:“我有何惧?”心里却真的是没底。
蒯路道:“太守若欲据郡自保,则耿氏父子合力,太守必不能保,太守若先行攻灭耿弇,则只余上谷耿况,独木难支。刘秀新败,河内正在大战,邯郸朝廷无力北顾。太守进可威逼上谷,退可联结并州,代郡稳如磐石。”
石鲔道:“可耿弇向来用兵如神,麾下又有精兵六万之众,以代郡一郡之力,如何能灭之?”
蒯路笑道:“耿弇坏就坏在一个兵多之上,兵多,耗费钱粮亦多,他麾下又有精骑近万,每日粮草损耗甚巨。虽其刚下阳曲,尽得存粮,但阳曲之粮只可供六万大军一月之用,再多些时日便要断粮。太守不必与之决战,只须守住关隘,断其归路,则耿弇进退无路,一旦粮尽,必败无疑,此所谓困杀之计。”
“太守虽得铜马帝封侯,然向来无功于邯郸,不为刘秀所重,何况邯郸朝廷此时已式微,败象尽显,覆灭不远矣,到得那时,别说一个侯爵,便是封太守一个诸侯王,亦是亡国之爵,又有何用?太守如与雁门鲍永、太原杜广国联手,困死耿弇,此功足以使太守得居高位,为建世皇帝陛下所重,到那时,万户侯岂足道哉?”
这个万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