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性命!”
有了陪死之人,蔡兴忽然觉得心里敞亮了许多,人也显得精神多了,他霍地站起道:“君侯未弃蔡某,蔡某焉能负君侯!此话不必再提,你我并力杀出去!”
刘盆子此时正在大帐中独自吃着烧烤。
人家还小,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天黑的时候,他突然回想起前世晚上街头撸串的往事,悲从中来,不可断绝,必欲撸之而后快,于是御手一挥,要吃烤全羊。
作为一个皇帝,这种要求是很容易满足的,庖厨立刻杀了只羊,整只架在火上烤了起来,烤得香气四溢,皇帝的身边人都使劲地咽着口水。
刘盆子就喜欢这种自己吃肉,别人眼馋的样子。他抓起一只滋滋冒油的羊腿,也不切也不片,直接大口大口地撕扯起来。虽然没有孜然和辣椒,少了些滋味,可是那时的羊好啊,个顶个都是吃草长大的,没吃过任何添加饲料,肉质鲜嫩,安全环保,咬一口香得要命,恨不得连舌头一起吞进去。
刘盆子吆喝着身边人一起吃,乌盖却恭谨地侍立,不肯上前与皇帝分食,牛得草也是个讲规矩的人,先前还笔直地大帐内侍立,后来实在是受不了香气,哈拉子流了一地,只好跑到帐外,在门口站起岗来。
反倒是班登毫不客气,抹了把鼻涕就上来抢食,刘盆子嫌弃地打他的手,“去去,去洗手,洗脸!把鼻涕都洗干净!”
班登嘻嘻笑着,也不去洗,突然伸手,抓起一根羊排就跑,一个人躲在角落里啃得欢。
刘盆子一挥手,“算了算了,来一起吃吧,你猫在那儿像个流浪狗似的。”
两个人嘻嘻哈哈正啃得欢,有人来报,说在水路截获东坞外逃船只,拿住了坞主蔡兴。
刘盆子把羊腿一放,抹了抹嘴道:“这个老小子居然还敢逃,来来,把他带进来,我看看老家伙长什么样儿!”
蔡兴进帐便拜倒在地,早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