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鱼台。
偏偏找几个后天三层的地痞。
方鸿望着张高麦,笑道:“你再喊出那句话,就是绝配,开始披荆斩棘的逆袭之路。”
“方鸿,我的好兄弟。”张高麦喘了口气,虚弱,惊惧,从体内涌出,就有些后怕,眼泪汪汪地说道:
“呜呜……我,我杀人了。”
张高麦见到方鸿,血性消散,心里绷着的那根弦松开。
一屁股坐在地上。
一脸茫然地发呆。
见此,方鸿眼里的期待荡然无存。
这就萎了……
短小无力的三分钟热血……
你是莫欺少年穷呢,还是扶不起的阿斗呢,方鸿打量张高麦,善解人意地走到平房门口,敲敲门:“有人吗,出来洗地啦。”
少顷。
房门拉开。
风韵犹存的妇人拽着女儿张菱角出来收拾尸首。
……
又一日,清晨时分,火红大日从地平线冉冉升起。
郡县之中。
施府之内。
这是飞云县仅有的几处府邸——七品官身的住处,称之为下府。
玲珑般亭台楼阁,池塘水廊,奇花异草,摆放着几座假山,雕刻云河瀑布的三面围墙。
此时。
晨起练武的施倚霄蹙起眉,拿起崭新的毛巾,擦拭细汗。
她看向立于一旁,乖巧不语,有点打瞌睡的两个贴身丫鬟:
“寻亲……”
“你们不怕出了府,被那个多年不见的哥哥卖了换银子?”
施倚霄不满地抱着双臂。
那两个丫头抬头,对视一眼,异口同声:“我不怕,求小姐开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