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子口低矮平房,阴冷潮湿,狭小拥挤。
这辈子,她没住过二进院,眼巴巴求着方鸿。
“不行。”
方鸿没心思扶贫……睡我的房,凭你胸大?
……
郡县东区。
一处四进大宅院。
一身黑衫的管家端上茶水,周河全端起茶杯,叹了口气道:“郡县居,大不易!”
“讨好县尉,就花了万两银子,才没有被抓去入狱审问。”
正所谓父债子还。
周老太爷亡,留了一堆烂摊子,牵连了全家老小。
周河全咬着牙:“若不是给县尉打点好处,姑爷在其中周旋,只怕昨日女眷们沦为女囚……要知,女囚,大牢里生不如死,牢头们轮番奸淫是家常便饭,待到审问之时,轻则在堂上被裸体笞杖,重则被脱掉裤子,游街示众。”
“真的假的啊?”
窗外传来疑惑的声音。
周河全冷笑一声,愤怒道:“这就是大乾,男子是武人的主流群体,不把女子当人看!甚至那些爬上高位的女人,对待女子,更加残忍。”
今日长女一番话,把他气到了。
张菱角五官端正,相貌灵动,怎地称其为野种?多好的孩子,认个亲就那么难。
窗外一声叹:“这世道……太残酷了些。”
“是啊是啊。”
周河全捶着胸口。
长衫管家咽了口干涩唾沫,牙齿上下打颤:“老,老爷,窗外那人您认识?”
周河全一愣:“不认识。”
咔嚓,窗户打开,一道身影从窗口钻了进来:“周肥羊……周河全你有没有大乾字典,借我看看。”
这人脸上戴着老虎面具,只露出一双眸子。
气血热浪扑面来!
后天六层的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