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远远达不到前世房禄生说的八九千的程度。
他站在院中没有说话。
随即听见老妈低声道:“家里没钱了,有几百,我留着明年给长安他们三个的学费。”
似乎迟疑了一下,又说道:“长安之前在镇上卖包子,后来他班主任的老公不是用这个法子做生意了嘛,给了两千块钱,长安给了我五百,还有一千五在他老师那里,让人家帮忙买了股票,你要是要还,让长安跟他班主任说说。”
房禄军沉默了两秒钟,然后说道:“什么生意?”
“就是专门给学生送包子,卖早饭,人家觉得是长安想出来的注意,觉得不好意思。”
房禄军不满地道:“那也不能要人家的钱啊。”
从容道:“人家赚的比这个多,不用你替人家操心。”
房禄军一下子恼火起来,提高了声音怒道:“哪有这样拿人家的钱的?这成什么了?给人家还回去!”
“成什么了?你说成什么了?”
从容本就因为房禄军欠赌债的事情心里憋着气,见他发火,也跟着恼了,“这是长安想出来的主意,人家靠这个赚了钱,说起来谁亏了谁赚了?没有这些钱,他连明年上学的学费都交不起!”
“他爹还没死呢!我砸锅卖铁也把他学费给他凑出来,能少了他的怎么着?啊?我还没死呢,用不着我儿子拿别人家的钱!”
房禄军其实并非接受不了“对方占用了发财的主意而给钱”的逻辑,而是他本身脆弱而敏感的作为父亲的自尊难以接受,加上因为房禄生来催债,本身也觉得羞恼,两件事情一激,恼羞成怒,习惯性地用吵架来发泄情绪。
房长安正要过去劝架,东屋又听妹妹喊道:“大哥,你的电话!墨墨姐姐又找你!”
房长安有点奇怪,不过还是走过去接电话,这个过程中听到西屋爸妈的吵架声都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