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一南怀里,“小姨!你真的是我小姨?”
他还是个孩子,许多事情还是喜形于色。
“母亲生我候落下病根,没过两个月就走了。”
财源殿一向跟幻族交好,初晗不喜财源殿,“天帝派遣父亲下凡完成任务,不幸出事没能回来。”
“父亲母亲魂魄消散后,我继承父亲的衣钵,无人教我赐财收财守财等要领,财源殿节节败落变成今日的模样。”
财源殿就他一人,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越想辛酸,越说越委屈,他索性嚎啕大哭起来。
盛一南只觉得快要被这孩子累得喘不过,但还是安抚性地拍着他后背。
“没事,以后有小姨在,幻族还会重新站起来。”
“嗯嗯,小姨你果然跟我母亲说的一样,人美心善。”
不是母亲早逝,怎么知道那么多?
“母亲素来有记事的习惯,我识字后思念母亲得紧,便翻箱倒柜找出关于她的书籍来看。”
“你叫什么名字?”
“柴迟,‘迟迟归矣’的迟,这是母亲为我起的,小姨你叫我迟迟,会更好听哦~”
何玄白站在一旁,看着自家媳妇抱着一个外人的孩子,碍眼的紧。
他插嘴,“不就是迟到的迟,”说得文绉绉作甚?
柴迟扭头,视线落在他身上,转了转眼珠子,指了指不远处的椅子,“小姨父你坐。”
何玄白当然不会客气,径直过去,屁-股还没坐热,那椅子就裂了。
幸好他反应过。
“小姨父这是得多重呀,将椅子都压碎了。”
这屁孩报复心还挺重的,看不出来还是个两面派,“那椅子本来就要坏。”
盛一南瞥了他一眼,“你跟一个孩子计较什么?”
何玄白深吸一口气,幸好这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