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完,挂了电话。
隔壁套房内。
盛一南趴在床上,半边身子都麻了。
这个药酒,太难擦了。
“好了没?”
这白嫩的细腰,又滑又软,何玄白眸色暗了暗,深吸一口气,“可以了。”
等了好久,才得到大赦,盛一南立马将衣服放下来。
今天傍晚时,她就觉得脑子有点重,“没事的话,我睡觉了。”
何玄白嗯了声,去盥洗台洗手,然后洗澡休息。
洗完澡出来,盛一南已经睡着了。
睡得很香,漂亮的面容很安静祥和。
何玄白拿了枕头和被子,在不远处的沙发睡觉。
梦里皆是前尘往事。
第一次,他下凡历练,加上父母有意隐瞒,得知她出事时,已经很晚了。
他抽出分身赶回去,抓到了她的手。
“阿南,不要!”
高空处的挫灰崖。
四周都是云雾,风很大,将她黑色的长发和白色的华服吹起。
认识她那么多年,第一次看见她眼底深处的绝望。
如砚台里的墨,越认真看,便越黑。
他攥紧她的手,像是攥紧全世界,“阿南,你得活着,不能死。”
幻族没了,因她而毁。
她还有什么脸面继续活着?
她是罪人,罪孽深重。
“那我呢?”何玄白死死拉着她手腕,每次呼吸都被锋刀割过,“阿南,你不要我了,是不是?”
“对不起,对不起……”
她跟他说对不起。
千言万语,只汇成了这三个字。
她甩开他的手,掉下去。
挫灰崖挫灰崖,从这掉下去连骨灰都找不到。
眼泪从眼眶砸落,将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