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敢嫌弃?
何玄白将那桂花糕吃了,甜得他拧起剑眉,咬合肌轻颤。
看她咧嘴对着自己笑,他无奈又觉得好笑。
醉酒的人,大抵都这般无厘头。
况且,她还被娇宠长大的小公主。
宁珰作为何玄白手下的得力干将,第一次见他家主子这般“没地位”。
不行,他改天得去魔族的藏书阁一趟,找点重振夫纲的书。
他家主子地位尊贵牛气叉叉,可不能被一个女人压了。
他哪里知道,他家主子很乐意被压呢。
“我送你回去,”何玄白压低声音,用商量的口气解释,“如果搅黄了王母的宴会,你父王母后也会为难,咱们回去,嗯?”
这是在威胁自己吗?
盛一南撇了撇嘴,揉了揉发痒的眼角,望了他一眼。
男人影影绰绰的俊脸映在她眸底。
这男人总是这么坏,老是欺负她。
她放下酒壶,胡乱擦了一下手上的糕点碎沫,挺直腰杆,负手而立。
清了清嗓子,“好大的胆子,你这是在警告本君如何做事?”
何玄白脸色一黑,周遭气压迅速下降。
原本站得离他近的仙族,瞬间鸟作云散跑开。
“怎地?本君连你一个小小的人物也说不得?”
盛一南微抬下巴,口气有些狂傲,倒是将魔族少君生气的神态,学了个六七分。
何玄白个子高,将灯光挡住了一片,在她身上投下一道暗影。
语罢,她还用食指摸了一下眉梢,“怎地不说话?哑巴了?”
何玄白舌尖顶了顶后牙槽,狭长的眸子眯了眯。
很好,这丫头将他的生气时的小习惯,也模仿得有模有样。
他弯腰扛着她离开宴会。
盛一南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