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娇气,这么一摔一吓的,心理肯定会留下阴影,得赔六百,看在同一个村是村民的份上,给五百就好了。”
盛平懵了,“我家没那么多钱。”
别说五百,就是五块也没。
周围看热闹的出声了,“盛家穷,哪有这么多钱?这摆明将人当韭菜割了。”
顽皮男的家长有所倚仗,那叫一个趾高气昂。
柿子就得挑软的拧,管他穷不穷。
如果能醒来,盛一南绝对要打爆这家长的狗头。
竖子嚣张无耻!
盛平陪着笑,“我家情况村里都是知道的,能不能少点?”
“一分都不能少!”
盛地扯了扯盛广思的衣角,压低声音,“他认得放高利贷的盛伟明,咱们家惹不起。”
惹不起就活该卑微下跪吗?
盛广思身形清瘦,此刻却挺直脊背,别过头去。
显然不乐意。
顽皮男家长暴跳如雷,指着他鼻子,“这是什么态度?”
盛地一边顺毛,一边劝儿子,“广思,道个歉没什么。”
盛广思垂在身侧的手背泛起一层青筋,“他儿子踩在棺材上,对小祖宗不敬。”
他声音虽轻,但很有力。
对小祖宗不敬。
那事情就不简单了。
盛家二兄弟愣了一下,也不赔笑了,难得冷下脸,正要刚回去——
“我呸!该道歉的是你们,别说赔五百,一分钱我家都不赔!”
孔芳华嗓门很有穿透力,老远就骂了起来。
敢骂她家小祖宗?
她有一张利嘴,但平日从不跟人对骂,今日是被惹怒了。
“你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哪能不知道?咸蛋村就那么大,回来的路上,听得七七八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