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你什么意思?”
“其实杨某只是个传话的,刘使君具体什么意思,杨某也不甚知晓,只是据杨某猜啊……那个,贾公你不是问刘荆州要你的家眷么?我估计以刘使君的意思,他应该也会顾念贾公的思亲之情,把人都给您送回来,但具体怎么个送法……”
说到这,杨松伸手指了指那木匣中的断手,小心翼翼地道:“若是刘使君用这般方法零散着送他们回来……贾公,杨某觉得,倒是还不如让他们囫囵着待在襄阳享福的好。”
贾诩听了这话,气笑了。
他看向杨松,似笑非笑地道:“杨君是在威胁老夫?”
“不敢!”杨松急忙摆手:“我跟您第一次见面,为何要威胁您?威胁您的人是谁,您心中最清楚不过了。”
贾诩的语气很低沉:“刘伯瑜也是名士之后,经学子弟,他能干出这般凶残之事?”
杨松伸手向西一指,低声道:“冀县城头,三千人的首级高悬,贾公莫非不知道这事儿?”
贾诩闻言一愣,接着他认真地打量起杨松,道:“老夫观阁下并无甚才学,但这张利嘴和这份胆量,倒着实是令人钦佩。”
“不敢,不敢,杨某不过是一个不学无术之辈。”
贾诩叹道:“能把不学无术之辈善加以用,绝非等闲之人。”
杨松笑道:“正是此理,所以值得钦佩的人不是杨某,而是刘使君……贾公,其实何必呢?刘使君这个人您没见过,但他乃是雄主,这一点杨某敢用性命保证,只要您不对他三心二意,怀有异心,他对待您,必然是诚之又诚的。”
贾诩伸手指了指那匣子中的断手,道:“你管这……叫诚之又诚?”
杨松笑呵呵地道:“说句不客气的话,这还不是贾公自己作的?好端端的,非得威胁刘荆州,要什么家眷……这别说是刘使君了,换成我,我也不乐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