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琦微微一笑,道:“父亲,孩儿带兵三年多了,深陷疆场之中,每日都活在刀口矛尖,矢石交弓之中,说实话,孩儿有些累了,疲惫了,而且这一次关中之战,孩儿自思冒险太大,险些累及数万将士全部陷落于关中境内,这仗打的太险了,也太轻率了。”
顿了顿,迎着刘表的目光,刘琦肯定地道:“孩儿不愿带兵了,我回南郡,在荆州各地考察,好好的沉淀一下自己,学些新东西,在内政或是经学方面,多下一些苦功。”
刘表闻言,不由沉默了。
少时,便见他抬头道:“伯瑜,你回来之时,是不是听到了什么风声?”
刘琦欠了欠身,道:“孩儿若是说没听到,未免太过欺瞒父亲了……不错,孩儿是听到了些风声,该听的,不该听的,多多少少的都听到了些。”
说罢,却见刘琦露出了一个开怀的笑容:“自打上雒护君起,孩儿就一直辗转腾挪于疆场,如今终于有了一个理由,可以卸下这千钧重担,对孩儿而言,倒也是一件幸事。”
刘琦的话,在不知不觉间,将刘表的思绪带到了四年前。
那个时候,他和刘琦刚刚来荆州,父子二人都是一腔抱负,为了山阳刘氏能够在荆州站住脚,从来没有打过仗的刘琦,替刘表扛起了领兵的重大,北上护君,并逐渐在外,替荆州扫平障碍,将荆州的军事力量发展的愈发强大。
而如今,荆州强大了,山阳刘氏在荆州站住了脚,刘表却因为自己的膨胀和那些居心叵测的士人的谏言,不愿让儿子带兵了……虽然他依旧认定刘琦是他的继承人,但他却被权力欲望迷了心窍。
看着主动要将兵权上交对他坦诚以待的刘琦,刘表在一瞬间仿佛如遭雷击。
老人在这一刻清醒了。
兵权……是自古以来,所有上位者都想要的东西,如今却被刘琦就这么轻描淡写的交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