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走!”
江关军中的军侯,屯长等人开始竭尽全力去约束自己麾下的士卒,但可惜他们的努力是杯水车薪,此刻长官们的吼叫声在士兵们听来和鸟语根本没有任何区别。
他们现在想的,只是逃离,逃离,逃离……
“都尉,我们去往白帝的路,被荆州军堵死了!”别部司马悔恨的声音传了过来。
严镛重重的又咳嗽了几声,他虚弱的叹了口,咬牙道:“刘伯瑜,你这是把老夫往死路上逼啊!”
“都尉,咱们走吧,弃了江关去巴郡吧,眼下江关已失,白帝城也去不了,再迁延下去,将士们恐无一人生还!”
严镛却是固执的摇了摇头,怒道:“不行!江关是益州人的,若是丢了江关,益州东面的门户大开,从今往后荆州人想要入蜀,随时都可以顺江直入巴郡腹地,江关绝不可弃、绝不可丢……老夫要去白帝城,去白……”
还没等说完,却见那名别部司马已经是一把揪住虚弱的严镛,向着自己的战马上一放,道:“都尉,得罪了!”
“将士们,随我杀!往西面去巴郡!到了巴郡,咱们便是逃出生天了!”
这一道军令终于算是把江关将士的心再一次的凝聚在了一起。
若是再如严镛这样的固守在此,或是非要去被荆州人断了通路的白帝城而走,怕是在场的这些益州军将士,无一人可以生还。
就这样,虚弱的严镛被手下们强行带走奔往西面,他的眼眸中含着泪水,却偏偏无法喊出声音。
甘宁纵马眼见以严镛为首的益州兵向着西面抢路而走,满面都是畅快之色。
他高举长柄战刀,高声道:“儿郎们!严镛撤了!老贼跑了!儿郎们随我追!斩掉老贼首级,我等便可扬名蜀中了!”
听了甘宁的吼叫声,其麾下士兵们纷纷高举手中军械,兴奋的高声呼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