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知情。”
李铮听了贾诩的话,端着觞的手不由开始晃动,觞中的水瞬时间洒了出来,水滴落在他的手腕和袖子上,显得很是邋遢尴尬。
他惊诧地看着贾诩,心中泛起了滔天巨浪。
这老儿如何猜测的这般准确?难不成我荆州军大营中,有他的细作不成。
不错,给刘琦出这条计策的,确实是刚刚从颍川荀氏而来刘琦麾下的荀攸。
而荀家中刚刚去世的荀爽,临终前已属三公高位,毫无疑问的颍川荀氏已经从经学世家向着门阀开始倾向并转变。
只是荀攸的投诚,还并未往外散布。
就算是散布了,贾诩也不应该猜的这般具体!
一定是大营内有他的奸细,别无其他可能……要不他就是神仙!
贾诩慢悠悠地道:“贾某并无能力,安插细作在贵军的大寨,李掾史不必多做猜疑。”
李铮听了这话,身形一歪,差点没栽倒下去。
半晌后,方见他惊诧的看着贾诩,犹豫地问道:“文和先生莫不是神人也?”
贾诩摇了摇头,道:“我不是神人,我之所以敢与阁下说这些,也不过是因为阁下并非望族中人,尚未体会到望族中人真正的需求。”
李铮适才的恼怒,此刻一扫而空,他恭敬地对着贾诩拱手道:“愿闻其详。”
“单一望族,有一姓却有诸多分支,例如这南阳郡的阴氏和张氏等,在郡内的各宗支所立的坞堡便多达十余处,前番牛中郎将所捣毁的阴氏坞堡不过只是其中一分家坞堡,尚未触碰其根骨,足见望族开枝散叶之广,势力之大,然门阀若想保持势力长久,则必需要广收门生,与其他郡望相互合作勾连,彼此互成雨网之势,如此方可使家族谋利长久。”
这些道理,李铮多少还是懂一些的,随即响应式的点了点头。
贾诩继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