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几口之后,便说吃饱了。
三人吃了一会之后,却听刘琦突然问道:“仲景公出自南阳张氏这般士族门阀,又曾为两千石,可算是天下士子所羡慕的对象,为了会另出奇路,偏偏要丢弃高官而走这医者之道?此举在士林之中,也算是奇闻一件了,未知神医如此作为,却是为何?”
张机看着桌案上的盛水小觞,一时间竟是陷入了沉思之中。
少时,方听他缓缓出言道:“刘公子,你年纪轻,虽然也是饱经战乱,但大多是想来也是在来荆州之后才经历过的,老夫和你不一样,先帝在日,老夫曾亲历党锢、黄巾之乱,亲眼见到了诸多的战祸,无数百姓遭难,特别是自建宁元年起,南阳郡因为战乱经历过几次大的瘟疫,诸多人丧生,包括我张家之人亦是如此……”
蔡觅在一旁认真地听着,随后恍然地点了点头,道:“张神医想来定是看多了诸多生死离难,心有不忍,故丢弃仕途而入医道,为治天下病患而丢弃自身前程……真是着实令人敬佩。”
张机摇了摇头,道:“其实倒也不像夫人说的那般夸张,张某这些年来,走遍南地诸县山川,眼见诸多人皆死于寒症……因此便生出了一个心思,想要替天下之人克服这寒瘟之症,故四处游历,打算编纂成书,以为后世相传……今日刘公子与老夫所言的桃花汤,亦可收录其中,以为治痢之用!”
刘琦很是诚恳的称赞张机:“张神医看的远,看的通透,只是靠一人之力,一人一人的在诸州诸郡诸县去诊断顽疾,又能看的几人?但若是将这些年的经验书撰成册,传于后世,令人学习个中经验,则伤寒之症,日后于天下人而言,则不会再难与此病魔对抗。”
张机缓缓的点了点头,道:“这也是老夫后半生之所思所想。”
刘琦沉吟片刻,突然道:“张神医的这套典籍,目下已是编纂到了何种的程度?”
张机沉吟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