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成为了与蛮人为伍的底层人士——就算是他现在于蛮族中再受酋蛮之长器重又能如何?
对于汉人而言,他也不过是底层人士,上不得台面的那种。”
刘琦眯起眼睛,用食指的关节轻轻地敲打着桌案,问张汤道:“张君有回汉之思否?”
张汤恭敬的用汉礼向刘琦作揖,道:“若无回汉之意,汤适才在厅堂上,又岂会故意用北地口音引起府君的注意?”
刘琦的脸上露出了和煦的微笑:“这倒是,你适才若不开口,我还真把你也当成了蛮人了……不过你在湘蛮中目下已是有了地位,且看你也过了而立之年,这个岁数,为何心中还有这般的执着?”
张汤很是认真地道:“汤自幼随父入蛮,这辈子一直都在与蛮人打交道,日后便是重入了汉籍,怕也是蹉跎一生,然我有四子一女,汤实在是不想让他们这辈子和我一样,身为汉人却终身居于蛮族之中。”
顿了顿,却见张汤坚决地道:“我东海张氏一门,本为经学之家,却无端沦落至此,子孙何其不幸?”
换位思考,刘琦很是能够理解张汤的心情。
本事泱泱大国的子民,因为父亲太过胆小怕事,愣生生的被打成了低端阶级,而且很有可能会影响好几代人。
同样是党锢者的后人,刘琦现在当上了两千石的郡守,张汤却只能在荒芜之地给荆蛮打零工,你说他心里能平衡么?
也就是汉朝人以孝治天下,不然张汤肯定抽他的爹!
“你是想让我帮你?”刘琦挑挑眉,问张汤道。
张汤急忙起身,对刘琦作揖:“汤自幼便来了蛮荒之地,多年来亦算深习汉蛮两族文化,并尽心辅佐湘蛮族长,为湘蛮族长所重,在汉人之中,若论对荆蛮之了解,汤自认为第二,怕是这大汉便无人敢认第一,”
“凭着这点能耐,和几十年来在诸蛮中打下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