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琦心中略有些紧张。
看起来……董卓果然是震怒了,他似是要给己方些颜色瞧瞧。
奏请天子将雒阳立为东京的奏疏已经打上去了,而关于这封奏疏的流言也已经在雒阳附近散播开了,雒阳本土的豪族官绅都应该知道了这份奏疏的内容。
刘琦估计,现在整个雒阳城,上至九卿门阀,中至士卒豪富,下至黎民百姓,必然都已经被挑拨起了心中的反抗意识。
他们不想要离开雒阳,不想离开这座可以代表身份的繁华都市。
董卓眼下受到的政治压力可想而知。
爱屋及乌,现在的董卓想必是爱死了刘表,爱死了荆州军。
爱尔等如何不亡?
西凉军突然来袭,并不是冲着孙坚……果然还是冲着他们荆州人来的。
虽然刘琦为应对西凉军,已做好了充足的准备,但事到临头,他心中还是不免忐忑。
毕竟,对手是一支如同饿狼般残忍的强军。
刘琦深吸口气,用最快的速度缓解紧张感,让自己趋于平静。
该来的总归是要来的,紧张也没用。大不了再死一次。
眼下,得先打乱孙坚的思绪,不能让他怀疑西凉军的这次进攻和荆州军有关。
刘琦随对孙坚道:“君侯这半年多与西凉军几番交手,但鏖战的时节皆在夏秋之季,现天气转寒,夜间寒风凛冽……凉州军久居边塞,常耐苦寒,而君侯的主力子弟兵皆出自吴中和长沙,怕是不习惯中原的冬日之冷。”
孙坚皱起眉:“刘公子之意,是董卓算定我军不耐寒冷,故而乘隙相攻?”
刘琦认真道:“难道君侯觉得不是吗?”
刘琦说的话,确实有道理,北方的冬日对于南方士卒来说,确实会对他们的战力有影响。
孙坚的思路也因此被刘琦给带跑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