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地转头看向刘琦,低声道:“没人看咱俩……无事!今后无人时,你我便以兄弟相称,正所谓上不应天,下不入地。”
“可是……”
“汝若是不应,休怪为兄与汝翻脸!”
刘琦无奈地笑了。
真是糊涂人办糊涂事,头一次见到非要跟大侄子当把兄弟的人,你不干他还跟你翻脸……
“行,吾唤大兄便是。”
刘瑁的脸上露出快慰的笑容:“真吾兄弟也!”
“大兄醉了,还是莫要闹了,回秭归休息一夜,来日还有正事,吾卓人去给族叔套车……”
刘瑁的脸上露出了不愉之色。
“吾卓人去给大兄套车……”
这叔叔叫习惯了,冷不丁让他该叫哥,他竟还不太习惯。
刘琦一片好心想送刘瑁县城休息,但很显然,刘瑁并没有就这么睡觉的意思。
喝醉酒的人,一般都是很话痨的。
却见他眼眶突然间变的发红,居然隐约是有流泪的征兆。
刘琦见状一惊,左右看了一下,见众人的注意力都在角力场上,无人关注他俩,随低声道:“兄长缘何如此?切莫掉了眼泪,诸将士在此,容易折去锐气。”
主将乃是一军之魂,刘瑁虽然不直接统军,但他被刘焉委以校尉之职,便是这支益州军目下最直接的领导者……他的一举一动对益州将士的影响很大。
毫无原因的当众落泪是懦弱的表现……身为主将,即使是喝醉了也不行。
此事若一旦传开,谁知道会对川蜀将士的心理造成多么大的影响?毕竟他们马上就要赴北上雒了,前途未卜。
刘瑁虽然醉了,但天幸他也算听劝。
他抬手擦了擦自己的眼帘,不着痕迹的将那点泪雾拭去。
“贤弟,其实此番上雒护君,为兄并不想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