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陵伯府中二公子慕沛老老实实的跪了三日,待第三日从祠堂里出来面色发白发青全身虚软又是让颜侧夫人好一阵哭诉,东陵伯无奈,只能同意慕沛在家里休息几日再往军营。
慕岚见到慕子悦就低头垂首,声音纤小,乖巧老实的完全可以跟慕姗比上一比。
慕姝都察觉到了异样。
“究竟是怎么回事?”慕姝问慕子悦。
慕子悦便把自己在祠堂外不小心听到的那一幕告诉了慕姝。
慕姝失笑:“原来如此。”
“不用理会他们,他们不过镜中水月而已。”
慕子悦扬眉,一本正经的躬身行礼:“还请嫡姐赐教。”
慕姝被逗笑了,掩着唇道:“后宅里头的你问这么多做什么,不过事关母亲你我,我也不妨跟你说道说道。”
“你有所不知,颜侧夫人的图谋已经十数年,只是一直未能达成心愿。原来我也小心防备着,这些日子我也才明白,须知寻常家里头的主母也要身家丰厚出身清白,更不要说是勋爵官宦,颜侧夫人未入府就已经有孕,家道也是中落,若非是祖母接济,颜侧夫人哪里能入得了伯府的门,前些年你调皮任性,祖母也没有松口,更不要说是现在。”
慕姝已经说的很含蓄了。
需知她前些年哪里只是“调皮任性”,种种行径的慕子悦都不堪回首,按照她还有原主儿的想法她这个世子之位岌岌可危,可当慕姝的一番话说出来,慕子悦发现就算是她不过来这屁股底下的位置也能安稳的待上几年,一直到东陵伯又或者老夫人忍无可忍。
所以其实她是沾了原主的便宜?
慕子悦离开了,慕姝却是有些发愣。
连她都能明白的事情母亲不会不清楚,可这些日子她还是会时不时的在母亲的脸上看到她曾经再熟悉不过的忧愁。
弟弟如此,母亲还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