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陵伯嘬了下牙花子,一指慕子悦,道:“你怎么看?”
怎么会问他?
老夫人脸色不悦。
慕子悦拱手:“父亲可还记得儿子前阵子病重?”
东陵伯颌首:“知道。”
“那次是我命大,这次也是我命大。只是我命大,并不意味着做恶事之人就可以心安理得的逍遥无虞。”慕子悦淡淡瞥过此刻脸色已经不好看的颜侧夫人慕岚母女,道,“三妹妹说是下人蒙蔽,挑拨,可我看来,二弟受教化多年,更是国子监之佼佼,怎么会不辨是非,不明经理。‘苟志于仁矣,无恶也’,立志于仁,就不会做坏事。”
骨子里是好人,就不会做坏事,换句话说骨子里不是好人,才会做坏事。
这一句引故,比“勿以恶小而为之”狠百十倍。
简直就是一棒子把人打死。
颜侧夫人还在懵懂,慕岚的小脸儿已经涨红。
老夫人更是眼睛瞪的滚圆。
“当然二弟还小。”慕子悦下面话锋一转,“日后严加管教未必不能痛改前非。”
慕子悦说完了,东陵伯额角跳了跳。
这小儿的怨气很大,就是想要严惩。
可也不能说他错。
“唤那个孽障出来。”东陵伯道。
屋子里的侍婢进去里间,没一会儿,整个上半身被包裹的像是小粽子的慕沛蹒跚的走出来。
“见,见过祖母,父父亲,母亲,各位姨娘……”
慕沛额头冒汗呲牙咧嘴跪倒在地,因为他的举动,身上刚包扎好的伤口再次的迸裂出血迹。
颜侧夫人立刻捂住嘴巴,泪水沿着手背流下来。
慕岚想要冲过去,也被颜侧夫人死死的拉住。
在场的都是女子,多少都有些目光闪动不忍直视。
东陵伯的目光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