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好想,拔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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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内,慕子悦问道:“父亲什么时候知道儿子动手的?”
东陵伯瞥了眼慕子悦:“何意?”
慕子悦很有些尴尬:“经过今儿,儿子才知道以往多愚钝,每每儿子在外面闯了祸,父亲总会训斥,儿子以为自己让父亲失望,不配世子之位,根本不知道这是父亲‘爱之深,责之切’。前阵子儿子病了许久,痛定思痛下决定痛改前非,今日就携着破釜沉舟之心决意让旁人知道我慕子悦也是有血气的。只是事发到现在半个时辰,父亲完全可知道今夜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可偏偏父亲又知道的不甚明晰,所以儿子以为定是有人一叶障目,混肴视听。”说道最后,慕子悦一脸诚恳的义正言辞。
东陵伯嘴角都抽搐。
头一句就是一顶大帽子压下来,他这个做老子的不接都不行。
总不能说原先他根本就没有什么爱深,责切的,骂他打他就是为了解气吧?
后面还什么痛定思痛,什么血气?
说的振振有词,不就是挥了下小拳头?
而且最后一句才是重点,就差直白的说有人挑拨了。
——呵,没白病这些日子,变聪明了。
“为父自有分寸。”东陵伯放缓了声音,慈祥自然的流露出来。
“是。”慕子悦也很乖巧。
“回去歇着吧。”东陵伯道。
“是。”
慕子悦从书房退出来,阴森的院子外面一道倩影独立,正是慕夫人身边的女婢莺歌,看到她出来,忙的迎上来。
“世子,可还好?”
慕子悦看到莺歌就知道是慕夫人的担心,毕竟以往每次来书房,不是被训斥就是被打一顿。
打在儿身,痛在娘心。
当娘的总是最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