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一片。
若舒下车,却看到了跪在王垂文身旁的杜郁文。忠清和娴苔冲了上来,抱着若舒问父亲为何会过世?或许是寡母稚儿的场景太过凄凉,无数的路人都抹起了眼泪。
若舒要他俩先上车,容后再说。慧容因未寻到忠湛,上前来问道:“婆婆,世子为何不归?”
一旁的许氏见若舒面色不善,赶紧说道:“因战事未歇,世子留守北地了。”
“他是长子,如何能缺席?盛琰也未归府。”慧容说着自己的担忧。
若舒对许氏说道:“我头疼得很,你扶我上车。”
许氏尴尬地看了看长嫂慧容,知晓不是自己该参与的,老实地扶了若舒回到车内。娴苔见母亲终于上车,追问道:“母亲,父亲到底为何过世的?”
若舒长舒了口气,“古来征战几人回,你该明白才是。”说完,再不肯多言。
秦道川的丧事办得极其隆重,盛琰也在第二日赶了回来,从府门外一路嗑行至秦道川灵前,虽一言不发,却一次比一次用力,任慧容如何在旁边哭求都置若罔闻,任额上鲜血直流。
最后跪在若舒面前,重重以头触地,再不敢起身。
若舒轻叹,“起来吧,你当明白你祖父的,做些让他宽心的事。”
盛琰抬头,已是血泪横流,“祖母,盛琰万死不能赎罪。”
“你祖父对你寄予厚望,更不希望你将罪责揽在自己身上。我也是如此想,你也当如此想。”若舒说完,起身将扶起。
盛琰却重又跪在灵前,只是不再固执,任由忠漓和许氏为他包扎着额头的伤口。
出殡之日,一路浩荡前往津城,许氏担忧地问若舒:“母亲,你脸色不好,到了津城,我为您熬些养神的药粥吧?”
若舒摇头,“可能是乏了,过后休养几日就好了。”
许氏虽不再言语,却寻机对忠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