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若他们不是祝丞相的人马,倒也不必全歼,可战事就是如此的残酷,一旦形势使然,就连想变成俘虏都变得十分奢侈。
秦道川按照与忠澜事先约定好的,从中路突然发起冲击,意在将中郡厢军从中分开,拦腰斩断他们的一字长蛇阵,令其首尾不能相顾。
秦家亲卫军本就骁勇,此次又是主帅亲自带队,哪能不尽力搏杀。虽然赶了一夜的路只在凌晨稍稍歇过,但依旧将尚未完全睡醒的中郡厢军吓得人仰马翻。
不过半日便与忠澜在战场上相遇,父子俩相顾一笑,全然不知自己满脸的血污是何其的惊人。
之后便极有默契地朝着不同的方向进击,秦道川毕竟兵马有限,傍晚之时,听到身后有人叫道:“父亲,我来助你。”
秦道川听到声音回道:“好!”
此时又有声音传来,“还有我呢!”
秦道川虽然意外但更欣喜,“此处哪是你来的地方?那小子呢?”
娴珂笑着答道:“父亲小瞧人。”
秦道川稍一偏头,就看到了娴珂身后的柳宿。
忠澜抽空说道:“我那边战事已然控制住了,想着天色不早,便来帮父亲一把,晚上也好抽空饮上一杯。”
秦道川说道:“好!”
战场之上,亲卫军依旧横刀立刀,陌刀锋利,所到之处,极为惨烈。柳宿挡在娴珂面前,“你莫逞强,免得日后做噩梦。”
娴珂扫了他一眼,“依你便是。”
陌刀之于厢军一般的刀枪,简直不能相提并论,且不说眼见身边的人血肉横飞,就已令人分神,就算自己拼尽全力去砍杀,也不及将近三米的陌刀一半,想去伤对方的马匹,也轻易被陌刀拦下。
月光下,秦道川与忠澜并立于马上,看着收拾战场的部将,沉默无言。娴珂拍马而来,“父亲。”
秦道川一回头,就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