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们直接寻上丞相府,无论如何隐蔽,都难以推脱,只会让矛盾愈演愈烈。但我们若是偷袭他们的后院,那可就说不清了。”盛琰说道。
白景天立马会意,“你是说挖他家的祖坟?”
盛琰无奈地说道:“祸不及妻儿,也不能迁怒于其人的祖宗。”
白景天说道:“我对祝丞相的出身了解么?”
盛琰说道:“他背靠西蜀,在原城做了二十多年郡守。如今禁军、西郡、东郡,明面上都已对他唯命是从。但他最大的倚仗应当还是原城周边那数以千顷的良田。”
白景天问道:“还有呢?”
盛琰接着说道:“因为原城靠近北地,跟军屯离得也不远。所以在秦家军眼里,也是个极其要紧的所在,故而我对那里的一草一木,一山一水,也极其熟悉。”
白景天为他倒了杯茶,示意他赶紧说完。
盛琰轻声说道:“听说快要秋收了。”
白景天眼神一亮,也轻声说道:“一把火烧了它。”
“你打算如何动手?”盛琰反问道。
白景天讪讪笑道:“一切听琰堂弟吩咐。”
盛琰说道:“有些事一时说不清楚,要去了那里,你看过了,就会明了。”
白景天说道:“那还等什么,明日便出发吧,免得他们提早收割了,我们白跑一趟。”
盛琰却说道:“无论何时去,都不会白跑的,原城不但有田,还有山。”
白景天接道:“总而言之,言而总之,这把火那孙子是逃不掉了。”
盛琰则长舒了一口气,“还有个难事,这事不能让祖父知晓。”
柳宿接道:“旁边无人听到。”
“因为此举,有违天道。”盛琰解释道。
白景天和柳宿自然明白,放火烧山就够损了,烧粮更甚。这可是断人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