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间信阳夫子放下筷子,饮了茶之后,突然开口说道:“今日有道菜实在是绝,做法虽然简单,其实并不简单,所谓学以致用,你们不妨各自猜度,说上一两句,让老夫我看看诸位的才学。”
此话一出,大家纷纷扫视着桌上的菜肴,回想自己吃过的味道。桌上的鱼是清蒸的,就是江里新捞上来的活鱼;有一道水煮肉片,虽然味道十分复杂,但汤却十分清澈,除了一层淡淡地浮油,就只有几点葱花;还有肉丸汤,虽然十分松口鲜美,但吃得出来,就是普通的猪肉跺碎做成;鸡是用热油爆炒而出,外焦里嫩,有些辛辣,却有些让人放不下筷子;那道鸭肉却做法十分繁复,似先卤后炸,还有股淡淡地烟熏味;其他的就是用时令的蔬菜或炒或煮。
若舒也扫视了一圈,凑向秦道川,指了指那道水煮肉片。秦道川但笑不语,甚至还微微摇了摇头。
赵辰良则专心地看着外面,似乎想看拔得头筹的是哪一位,心里却希望王垂文能首先发声。
白景天见大家皆不愿先出头,便站起身,拱手道:“夫子,我已有了。”
信阳夫子轻摸胡须,“说。”
白景天说道:“作诗非我所长,就说上两句大白话吧。乍一看,仿似水煮肉片;可再一思索,便觉得应当是这份鸭肉,鸭肉紧实而不材,鸭皮脆爽而不腻,说明它日常必定苦练过游水,就像我等求学,既要受得住苦寒,更要受得住酷暑,更要受得起风吹日晒,才能让自己变成一道佳肴,令人留连忘返。”
此言一出,好几个人都端稳了自己的茶碗,以免泼洒出来,失了礼仪。
信阳夫子却轻轻点了点头,“虽无文采,但道理却通。”
颖泉起身道:“夫子,我也有了。‘凡物贵适口,何必费橐金。莼羹与菰菜,千里起归心。野有美芹献,重意有所临。淡薄斯近道,厚味腊毒深。彼哉膏粱徒,藜藿非知音。’虽说大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