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是如此,两个人独处时,是一副面孔;一旦穿上衣衫,就是另一副面孔。这么多年,从未变过。
在他面前从不设防,似乎笃定自己不会撒手,更不会伤害她,正是这样,才让他如此不舍。明明不是深养在闺中无骨的妇人,却又在他面前将这展现得淋漓尽致,仿佛这才是她真实的一面。
自己到底是何时,对她动了心,被她一路牵引着,走到今日。他知道坊间是如何传说的,一向心高气傲的自己却从未介意过,北地的荣光足以盖过一切,他甚至还颇为自得,在外令鞑子胆寒的大将军,在内竟然被身量娇小的妻子辖制;更何况这个女人容貌并非绝色,更非才女。秦道川还曾暗自窃喜,这样才好,她的好,自己看到就好,旁的人,最好不要知道。
正因为此,她无数次地惹恼了自己,却又轻易地让自己放过了她。
低头看见她被汗湿的头发沾在脸上,伸手轻轻为她拿开,若舒却似受了打扰,挪动了一下,就开始报怨,“秦道川,我手麻了。”
秦道川轻轻转身,为她换了个睡姿,揉捏着她的手臂。
就是如此的奇怪,不论他们分别多久,中间发生了什么事,仿佛一觉醒来,诸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甚至连分别都似乎没有发生过。
秦道川无奈地看着这个法力强大的妻子,颇有些认命的感觉。
听到母亲归府消息的娴雅,带着夫婿儿女前来拜年。
正堂之上的父亲一脸慈爱,与初二见时截然不同。一旁的母亲也云淡风轻地坐在那里,仿佛从未离过府。八妹娴珂则一直偷看着父母,抿着嘴笑着,直到被七弟忠漓用眼神示意,才起身招呼着一众晚辈,去了外面的院子里放烟火。
娴雅感叹道:“这才是过年该有的模样,母亲,我又想吃你厨房里的珍珠丸子了。”
若舒顺口问道:“又要添丁了?”
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