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兄弟姐妹深厚,许是娴雅看出了什么,今日才有此言。
秦道川只会心一笑,看了看若舒。
若舒却似乎被场上的比赛吸引,正皱着眉头,秦道川不由得问道:“怎么了?”
若舒依旧摇了摇头,没有接话。
杜若远的周年快到了,莱州一定会祭祀,但那只是他的衣冠冢。青州那里,暗卫也会祭祀,可她却多半去不了。自己当初执意将他葬在青州是不是做错了,自古道落叶归根,就是怕将来不能魂归故里,低头看到自己身上的红衣,越发觉得不伦不类。
自己这副打扮坐在这里,与丈夫儿女孙辈一起其乐融融,算什么,又对得起谁?
杜若远说不定就是因为悔悟了,才会万念俱灰,宁愿向皇上尽忠,也不愿回到她的身边。
自己还在这里牵强附会。
一切都是杜若娴所说,自己怎能全然相信,他若真的对自己一往情深,就说她诈死之后,他就有机会开口,他不说不就证明了他自己也不能肯定么?
越想越烦躁,若舒站起身道:“可能坐久了,我腰有些疼,先回府了。”
说完,也不管旁人的眼光是否诧异,径直下了观礼台。
秦道川的眼神一直随着她,面无表情,直到她上了车,车夫将车赶出了大门,才回过头来,继续看比赛,无事人一样,时不时为场下喝声彩。
若舒回到右院,沐浴过后,犹豫了半晌,还是换上了红衣,望着镜子中的自己,默默说道:“不论真相如何,我都该坚持到你周年,你若不愿意,便托梦给我,我就送你魂归故里。”
晚间,秦道川来到右院,见她仍旧痴坐在书房,看样子已经沐浴后,却仍是一身红衣。
坐下后,冷冷说道:“看来他着实不凡,人都死了,夫人仍旧对他念念不忘,魂牵梦萦。”
“不要亵渎他,你不是不知道他就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