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犹豫了,莫说如今添了兰芷她们的仇,更因杜若远情况不明,她心不定,这些年她早已经习惯,行事之前告知于他,他的只言片语,是她最重要的把握。
不急,一切都不急,她安慰自己道。
却又日日心急于焚,因为杜若远。
秦道川也似终于翻篇,不再揪着诈死之事不放,但仍要她每日陪在书房,只放她回右院洗漱。
许是心中放下了,秦道川病似好了许多,但因宁王的禁锢依旧不得出府,每日进出的东西依旧查验,有些苦恼,便问若舒道:“问你件事。”
若舒猜又不是好事,木然地望着他,秦道川接着说道:“望你实话实说。”
若舒偏了偏头,对着墙壁叹了口气,“问吧。”
“你是不是修了地道?”秦道川问道。
若舒回答得极快,“没有。”
“别急着否认,我没有责怪的意思。”秦道川踱着步,有意背对着她。
“没有就是没有。”若舒答道,有也不能告诉你,若舒想到。
“那你每日是如何与府外通信息的?”秦道川转过身,望着她。
若舒答道:“你不知道么?从偏门送来的。”
“宁王如今事事查验,为何你没受一点影响?”秦道川带了些质问的口气。
“只不过盒子里有机关罢了。”若舒倒也坦然。
秦道川望着她,半晌说道:“送我一个,我有事要办。”
若舒说道:“只能放一张纸条,多了放不下。”
“足以。”秦道川说道。
若舒回右院,挑了个,递给一同跟来的秦道川,秦道川琢磨了一阵,递回给若舒,若舒在一个边角按了下,又在另一面按了下,最后打开盒盖,示意秦道川自己去摸,“用同色的纸,卷成细条,仔细放进去,再复位,很难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