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为赤水军、银鞍直的驻地,闲杂人等进不来,环境清幽,又远离紫薇城数十里,颇为清净。
“吾儿已济海。”邵树德突然说道。
储氏很聪慧,一听就明白了,立刻说道:“浮海艰险,大王子有此勇气,妾为大王贺。”
大王子当然就是邵嗣武了。他在三月中旬至沙门岛,稍事休整后北渡,至都里镇上岸,随从不过千余人罢了,勇气非凡,让邵树德很满意。
“我的种,能差么?”邵树德将储氏抱入怀中,笑道:“将来我们的孩子也是一般出色。”
储氏所生的老九今年两岁,长得肥都都的,煞是可爱,邵树德为其取名“行本”。
“殿下,今日朝会,可有所得?”张惠走了过来,问道。
她刚从花田回来,一脸细汗。
邵树德仔细看她的脸色,发现还不错。太医署那帮人确实是有水平的,开的药方很有效果,将张惠的身体调理得很好。
跟在张惠身后的两位妇人将一盘瓜果、一壶酒置于桉上,然后受惊似的跑掉了。
她们都是没入掖庭的女子。
国朝宫人有几个来源,罪官、罪将妻女便是其一。一般官员犯了重罪后,或死,或流配远方,妻女没入掖庭局为奴,由宫教博士管理,学女工、种桑养蚕、做苦役等,上官婉儿母女便曾被没入掖庭。
“圣人还算有分寸,百官之中也未观察到什么刺头。或许他们暂时隐忍了,但无所谓,随他去吧。”邵树德说道。
“殿下,百官还得抓稳了。”张惠拈起一片瓜,塞到邵树德口中,道:“这些人成事不足,败事却绰绰有余。殿下若想场面过得去,就得着意拉拢。另者,朝官之中或有遗才,若能任用,也能造福天下。”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邵树德抓起银酒壶,稍稍晃了晃。
张惠准备的,大概只有三分之一,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