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点头,又问道:“韩宫监远道而来,不会就是通风报信吧?还有何事?”
“西门宫监亦遣仆来,劝夏、汴罢兵,重开漕运,朝廷财计艰难,实在难以为继。”韩全诲苦着脸说道:“神策军赏赐被削减太多,军士们随时会作乱。近闻时瓒、李匡威蛊惑军士,多有异动,西门宫监劝之无用,故遣仆来大王军中。”
邵树德笑了。当初收李匡威入朝,是你们决定的,现在后悔了?
“战事差不多结束了。陕州、河阳、河阴转运院的船只,我又没有扣押。沿途运丁之事,待会我修书一封,让陕虢二州酌情办理。至于朱全忠那边,我就管不着了。”邵树德说道。
“有大王这番话,漕运无忧矣。”韩全诲喜道。
权势滔天的太监们也怕大头兵,这就是时代特色,么得办法。
在邵树德这边得到承诺后,韩全诲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陈诚、赵光逢二人一同上前恭贺,邵树德摆了摆手,道:“还是战局重要,符存审已率军渡过沁水了吧?”
“昨日过的河,先锋一部已进抵修武县,空无一人。”陈诚回答道。
“汴贼退了,但又没完全退,我军下阶段该如何部署?”邵树德走到地图前,看着地图。
高仁厚的大军已进抵孟州附近,如今就等张全义的消息了。先锋骑兵前出,抵达了温县,同样空无一人。
如今看来,汴军确实主要是守据点了。学当年宇文周吗?我可不是高欢,为了一个玉璧城折损七万兵马,简直丧心病狂。
汴军的心态他也清楚,为了宣示存在感,也为了日后反攻留下个桥头堡,接应渡河大军,不至于被半渡而击。
朱全忠还打着反攻的主意呢,邵树德笑了笑,会让你扭转心态的。
“大帅,怀州位置极其重要,北举太行陉不过六十里,又依沁水,西亦可至济源、轵关,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