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将军,敢问张帅何在?”苏濬卿一进城就打探到了张全义不在,但他还想确认下。
“去南城面见朱友恭了。”
“难道朱友恭接替庞师古统领大军?”
“差远了。”解宾说道:“庞师古统帅十万大军,朱友恭不可能,他只是担着盟津这一片的防务罢了,其余各段,还有方面之将。”
“这么多方面之将,总得有个统帅吧?”
“只能是那位了。”解宾没有说出那个名字,但苏濬卿已经猜到了。
“嗨,又绕远了。”苏濬卿赶忙将话题拉回来,低声道:“解将军,我知道张帅于你有恩,但如今这个形势,咱们得为身家性命考虑啊。我这里有一封信,你一看便知。”
说罢,将一份封得严严实实的信件递了过去。
解宾虽然识字不多,但接过来拆开后,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大体意思还是明白了。
赫然是夏军河洛经略使李唐宾写给他的信,信中除畅叙旧谊外,还有就是劝降了,并许他到灵宝当镇将,仍统旧部——这显然不是李唐宾能做决定的,而是邵树德的许可。
苏濬卿在一旁够着头想看。他本以为解宾识字不多,要向他求助呢,结果他看完后就仔细收起来,藏到怀里了,大为失望。
“解将军,如何?”苏濬卿期盼地问道。
解宾倒也不藏着掖着,直接说道:“灵武郡王许我到保义军为外镇将。”
这——这不错啊!
苏濬卿有些酸溜溜的,武夫就这点好,手头有兵,说话腰杆子都直。孟州城内三千多步军、五百骑军,如今都听解宾一人号令,邵树德起家时也就这点本钱。
“灵武郡王素来一言九鼎。”苏濬卿收拾心情,笑了笑,道:“河中王瑶,说保举他当节度使就保举了。陕州李璠,至今也是保义军节度使。别的不谈,光这份信誉,就让人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