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动手!”有人在催促。
“不是夏贼,是神捷军的兔崽子,他们反啦。”
“饶我一命,我也反了,别杀我。”
“借你头颅一用。”
混乱的杀戮持续了好一会儿,直到一名军校手持铁锏冲进人群之中,这才粉碎了最后的抵抗。
“都是自家兄弟,饶命啊!”有人哭道。
没有任何回应,随着最后一声惨叫传来,各个门洞内的战斗终于平息。
“吱嘎……”铰链声不断响起,吊桥被轰然放下。
驻守在城外营寨、羊马墙后的梁军士卒懵了,这是要出城夜袭?不过有耳尖的人听到了瓮城内的厮杀声,立刻提醒有人叛乱夺门,想要迎夏贼进城。
他不提醒还好,一提醒当场就有数名军士隐没在了黑暗之中,悄无声息地走了。
远处已经响起了整齐的脚步声,天雄军左厢第一指挥分了一千甲士出来,由指挥使王郊亲自率领,朝梁门袭来。
而城门洞之内,张归弁身披重甲,弯弓搭箭,连连施射,对面惨叫声不绝于耳。
射完箭之后,他又挺起一杆步槊,招呼着身后百余名士兵向前冲。
他这种出生入死的大将,面对士气低落、成军不过两年多的新兵而言,当真如天神下凡一般,锐不可挡。
对面的军士连冲三次,都没有冲破阻拦。眼看着梁门已经被打开,瓮城内的守军也被清理了,他们一哄而散,各自逃命。
……
梁门左近的厮杀引起了城内极大的恐慌。
彼时朱友文已经入睡,被仆婢叫醒后,他推开了妻子王氏丰满滑腻的娇躯,匆匆起身。
王氏有些惊慌,脸色发白。
朱友文也懒得安慰妻子了,穿戴完毕之后,又披上了甲,在亲兵的护卫下出了府。
“前面可是留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