碍就没那么大了。
“慢慢等吧。”郭绍宾说完这句,便闭目养神,再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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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初一,定远军从颍桥镇北十余里的地方渡河。
一开始被对面乡勇的箭失压得抬不起头来,不断有人惨叫着落水。
好不容易过来了三四百人,几乎人人带伤,形容凄惨。
贼军乡勇数百人退守壕门前,继续射箭。而在寨墙、敌楼之上,还有许多弓手在居高临下射击。他们不用着急出战,按照惯例,无需等太久,坚锐军大队人马很快就会杀到,届时各方合力,聚起步骑五六千人,杀几百夏人残兵还不是手到擒来。
王遇回头看了看刚返回对岸的船只,道:“诸位,船已回去接援兵,缓急帮不上忙。贼人若合兵压来,我等皆死无葬身之地。前有敌,后无退路,不可返顾。”
众人都是打老了仗的精卒,知道军使说的是实话,纷纷点头。
“嗖!”一箭射来,正中王遇左小臂。
王遇脸色潮红地咳嗽了两声,怒道:“贼子死到临头,犹不自知,诸君随我薄营,非要斩了射我之人不可。”
说罢,一马当先冲了出去。亲兵急得不行,快走几步,执盾挡在他身前。
三百余将士见荣华富贵在身的军使都敢亲自冲杀,纷纷感佩。还能动的两百多人拿着器械,怒吼着冲了上去。
短短数十步的距离,箭失愈发密集,不断有人倒下。王遇就像块吸铁石一样,浑身“长满”了白羽。
“让你射我!”一槊刺下,当面贼兵一声不吭地倒下。
“杀!”身后稀稀拉拉百余名定远军甲士涌了上来,刀斧枪槊齐上。
贼人慌慌张张地弃了步弓,换上长枪,且战且退。
“是不是你射我的?”王遇仗着重甲在身,死命往前冲,又一槊刺下。
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