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
“还有——”李择喊住了正欲离去的偏将,道:“给我也拿副甲来,跟夏贼拼了。”
“使君此举,定然振奋士气,颍州上下,莫不感奋。夏贼还不吓得屁滚尿流?”周将军笑道。
李择是梁王亲信。在王敬荛调走之后,接任刺史之职,可见信任——如今宣武镇内有条流传甚广的说法,如果某个刺史、节度使原来由武人担任,现在换了文吏,那么此人多半是梁王亲信,不可得罪。
李择就是这样的人。
“快去筹备。”他摆了摆手。
周将军应了一声,转身离去,不料方走两步,只听一阵破空声袭来,周将军哼都没来得急哼一声,直接往后飞跌而出,栽在李择脚下。
“杀!”仿佛火山爆发一般,涌进城内的溃兵挥舞着兵器,大肆砍杀起了身边的颍州军士、将佐。
李择一开始还有些懵,不过他很快反应了过来,在随从的簇拥下往州衙溜去。
十余人早就盯上了他,有人取出步弓,连发两箭。一箭射中跑在他后面的颍州司马,一箭射中了汝阴令。
李择吓得亡魂皆冒,大呼小叫。
又一箭射来,钉在他后心,此人踉踉跄跄地倒了下去。
城外的马蹄声越来越近。
很快,第一批下马的武士三百余人冲进了城。他们首先控制住了城门及附近的建筑,并不急于冒进。待第二批甲士千人下马进来之后,这才留下少部分人戍守,其余人跟着冲了进去。
契苾璋是在天将要擦黑的时候跟着辅兵一起进城的。
“能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休息一宿,可真是老天眷顾啊。”契苾璋笑了笑。
行军在外,餐风露宿、卧冰吃雪是寻常事。能住在房子里,睡在床榻上,按时吃上三餐,对武人来说真的不容易,这或许就是很多武夫年老多病不长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