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节打仗简直就是一种折磨。
到了午后,辅兵们拆了一些无人居住的房屋的门板,劈柴烧水做饭。
战兵们沉默地进行着器械保养,确保大战来临时不掉链子。
“军使,北边来了一股贼军,还有十里路。”体力旺盛的斥候匆匆进了城,向魏博秋、杨仪二人禀报。
“有多少人?”杨仪抢先问道。
“不下七千,可能有一万。驿道曲折,远远看不清楚。贼人没有骑兵,只有寥寥数十游骑斥候。”
“有没有被他们发现?”魏博秋问道。
“一起出去的弟兄们都回来了。”斥候老老实实地回答。
意思是咱们没有人被抓,但贼人知不知道不敢保证。地形这么复杂,鬼知道人家有没有派斥候潜伏过来。
“贼将是谁?”
“贼军未张旗,不知。有袍泽尝试捕捉贼军落单游骑了,如果成功,应能拷问出来。”
魏博秋、杨仪二人对视一眼。
这么多人,应该是从登封退回来贼军,不知其成分如何,堪不堪战。
“军使,可要出击?”杨仪手下有五百骑兵,跃跃欲试。
“五百骑兵,恐有不足。贼军厅子马直那千把人去哪了?莫不是还在太谷关?又或是登封?”魏博秋恨不得飞到天上,仔细看清楚地面上梁军的每一项布置。
“若遇到贼骑,我不战就是了。”杨仪还在争取:“再下几天雨,骑兵就彻底没法出动了,大家都在烂泥地里打滚。不趁着这会——”
“不趁着这会还能勉强走动,出去厮杀一番,就不甘心是吧?”魏博秋笑了。
“军使,贼军人多势众,能不能打也不好说。我军不过两千步卒、五百骑卒,若铁了心拦截贼军,可有把握一定拦得下?”杨仪有些着急,又问道。
“你说得也有道理。”魏博秋找来亲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