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调了不少官员南下申、光、蔡,都是治理民政的好手,三州之地未来可期。
张全义应该不会背叛了。汴州传言,其长子张继业为邵贼所杀,诈称病死,其妻储氏、长媳解氏、侄媳苏氏皆为邵贼霸占淫辱,也不知道是谁放出来的消息——但这种事对张全义有没有影响就很难说,他看起来好像也不是特别在乎这种面子上的事。
“罢了,楚州之事,待使者从扬州回来之后再议。”朱全忠见众人都不说话,有些恼火,便道:“而今重心还在洛阳。腊月大河上冻之后,邵贼定会遣骑卒南下,做好准备吧,争取让邵贼在河南吃个亏。敢派骑军南下,胆子可不小!”
处境就是这么个处境了,其实挺困难的。洛阳一线兵力不太充足,葛从周北上之后,汝州方向亦只有杨师厚、丁会两部,固然能压制夏贼,但进取之力稍嫌不足,不再具备往日的绝对优势了。
“邵贼下一步会去哪里?”朱全忠突然问道。
“或是蜀中。”敬翔答道。
“蜀中战乱多年,而今还有多少户口?”
“天宝年间,蜀中有八十余万户。巢乱以来,三川尽输财货往关中,赋役极重,百姓逃散。又有草贼阡能之乱,官军杀良冒功。巢乱平定之后,陈敬瑄之辈互相攻杀,近又有朱玫、李茂贞、满存、李鋋、王行瑜、王行约、赵俭厮杀不休,羌人趁机作乱,烧杀抢掠,邵贼还在招诱流民,而今应只有五十余万户。”敬翔答道:“大王,某觉得,邵贼不会入蜀中。再等几年,待其嫡子长成,方有可能征蜀地。”
朱全忠点了点头。
不知不觉,蜀地乱了十几年了。东西二川最大的价值其实是绢帛,五十余万户,可征户税百万匹绢、十五万缗钱。按照这会战争期间朔方、宣武等镇军士的赏赐来看,每人每年得有十缗钱、十匹绢左右,那么这个户税可以维持四万多衙军一年的赏赐。
粮赐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