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为亲近。
邵树德最近想让朱叔宗当河西节度使,不过他也拒绝了,只言愿继续为大帅练兵。
邵树德也不多劝,一切尽在不言中。铁林都老人了,只要朔方镇还在,朱叔宗的地位就不会比任何人低。
……
“此为幕府副使陈诚,赞画军机,智计百出,从军征讨,屡立战功。”邵树德又带着儿子到了陈诚面前,介绍道。
邵承节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
“果是帅家子,长成后必是姿貌瑰伟,文材武略,样样精通。”陈诚一边回礼,一边笑道:“吾等富贵得保矣。”
邵、陈二人皆笑。
藩镇继承人的水平,事关大家的富贵能否延续,这不是开玩笑。
若嫡长子实在不行,诸将有意见,邵树德也会考虑是否换一个继承人。
跟着一起打天下的衙将、幕僚,都是这份基业的“股东”,“董事长”也要考虑小股东们的权益。
转了一圈下来后,邵树德吩咐众人继续吃喝,然后带儿子离席,到帐内暂时休息。
“二郎,阿爷今日带你见的,都是可以信任之长辈。”邵树德让亲兵端来茶水,一边啜饮,一边说道:“若有朝一日为父不幸兵败薨了,便要这些长辈们扶你一程了,直到你能自立。”
这年头的藩镇权力继承,大部分都很血腥,但也有比较顺利的。
成德节度使王镕,十岁继位,镇内秩序井然,并无人造反。但回鹘王氏已经控制成德镇四代人,利益格局相当稳固了,这却是朔方镇不好比的。
“阿爷,兵败薨了是何意?”承节问道。
这……
“刀枪无眼,兵事无常。譬如你见过的猎狼,若射不中,便可能为狼所趁。”
“是被狼咬死吗?”
“是的。”
“那不能逃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