麟州大族,掌军多年。折宗本既有朝廷任命,再带个三千子弟兵赴任,又紧邻邵树德的地盘,坐稳邠宁节帅的位置当无问题。而朱玫要去凤翔赴任,不带得力兵马随行估计也不成,折氏的位置就更稳了。
邵树德此番南下,收获不小啊!听闻他还在搜罗长安工匠,不惜强制迁移,弄得城内鸡飞狗跳,几以为乱兵劫掠了。目的如此明确,行事一点不拖泥带水,日后前途不可限量。
“邵帅日前被罢各职,皆乱命也,今当恢复如初。不知可还有所求?”西门重遂又问道。
“不知宫监可有何建议?”
“不如领朔方节度使,辖灵、盐、会、夏、绥、银、宥、丰、胜、麟十州,丰安、定远、振武、三受降城,加六城水运使,安抚平夏、河西、横山党项诸使,银川、永清二牧监,安北、单于两都护?”西门重遂看了眼邵树德,问道。
“不可!宫监何故戏我?”邵树德苦笑:“此必令某为诸镇众矢之的。某只愿求关北四道制置使,实领定难军节度使即可。”
“关北四道制置使乃虚名,并无用。”西门重遂其实也暗暗松了一口气,此时笑道:“陈敬瑄虽领三川及峡内诸州都指挥﹑制置等使,然实际号令不出西川。”
“某只需名义。关北诸州,户口不丰,羌胡遍地,他人看来并无价值,然对某来说却正合适。”邵树德说道:“只需关北四道都指挥、制置等使,某愿为国紧守北疆,清扫胡虏,永镇国门。”
“既如此,此事便交由某来办,不难。”西门重遂道。
邵树德并没有狮子大开口,这让西门重遂如释重负,同时也对其更高看了一眼。如果真的贪心不足,那下场未必比黄巢好到哪里去。
众矢之的,可不是那么好当的。
与西门重遂谈完这些事后,邵树德便告辞了。至于西门氏如何起复,其实根本不用他管,朝廷自有分寸,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