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本来就大量从事农耕活动,而非游牧,故割麦子是老本行,动起手来飞快。军城里的人见此也无动于衷,似乎打定主意不出来了。邵树德觉得,可能是因为他们动作快,已经提前收获了许多粮食,外面残余的部分,也不怎么在乎了。天德军爱拿就拿去吧,动摇不了他们的根本,正所谓有恃无恐。
果然,在东城待了半个月后,游骑再也找不到一块没收获的田地了,数千大军有坐吃山空的危险。而且,这些时日,散出去收粮的兵马也不让人省心,据说还有冲到人家党项、回鹘、吐谷浑部落里抢劫的。邵树德就见过丰州城的那个都,一次带回来千余石粮食和数百头牛羊,那些骑兵的马鞍旁还挂着血淋淋的人头,更有不少党项妇人被掳至军营淫乐,让以郝振威为首的一干军官们很是头疼。
“真他娘的一出闹剧!”看着日渐乌烟瘴气的东城,邵树德有些无奈。武夫的生活就是如此,秋毫无犯只是童话,这么多年来他早习惯了。更何况,跟在监军使身边,吃着别人孝敬过来的牛羊,他也没有太多的底气指责那些肆意劫掠的军士,顶多说一句不该杀伤人命或掳掠妇人罢了。邵树德真正担心的,还是再这样乱搞下去,怕是要激起周边部族的公愤了。若是被围攻,以天德军这会懒散的模样,仓促野战,失败的可能性不低。
“怕那些人反?”卢怀忠听到邵树德这个担忧时哈哈大笑。他现在身披铁甲,嘚瑟得不行,时常想找关开闰队的那些亡命之徒干架。若不是邵树德管着,同时畏惧军法的话,这厮早把那些“突将”们给揍得满地找牙了。
“队头,俺可没老卢这么乐观。振武军这边的党项部族,虽然历来听话,可也不会任人欺负。祸害了这些日子,俺估摸着也快到极限了。”任遇吉走了过来,说道:“如今振武军城就是个鸡肋,打又不能打,撤的话颜面上不好看,朝廷那边也交代不过去,想必郝都将这会也很是头疼。我看不如渡河去胜州,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