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第一次见到的第一位活生生的古仙人。

来的这般突兀。

这般毫无征兆。

陈季川见这位‘悬河仙人’到来，他心头一震后，连忙躬身行礼，口称：“小仙周衍，见过古仙人！”

面上口中恭敬。

但他看着这位古仙人的年岁，从他的功法，从他的神通，能看出猜出，这一位，正是两亿年前，第一个从‘仙陨战场’中得到一具古仙人的尸体，并凭借仙尸纵横宇宙而后超脱真仙、从此万劫不磨的那一位新晋古仙人。

以往只闻其名。

今日终见其人。

“因仙尸而成道。”

陈季川回想这位‘悬河仙人’的过往跟名声，心中有不好的预感。

这人此来，怕是不善。

果不其然。

下一刻。

就见这位‘悬河仙人’淡漠的目光投来：“周衍，两具仙尸何在？”

古仙人高高在上，站在整个宇宙的最顶端。

什么真仙。

包括四境真仙，乃至那一位位绝巅真仙，统统都难入古仙人的法眼。

古仙人横卧星河、坐观宇宙衍变兴衰。

哪怕眼前的‘悬河仙人’，他在古仙人中称得上年轻，仅有两亿岁出头，但在他这一生中，见过的绝巅真仙都要七八上十茬儿。

一个个绝巅真仙从崛起到陨落。

‘悬河仙人’见过的太多。

正如真仙之于四阶，古仙人看待真仙，同样是平淡的、淡漠的，高高在上的。

眼下。

如今。

此刻。

‘悬河仙人’就未曾将陈季川这么个真仙看在眼中。

哪怕‘周衍’之名，在宇宙间，在一位位绝巅真仙中，都被视为恐怖，隐约被公认为宇宙间古仙人之下第一真仙。

可即使如此。

‘悬河仙人’依旧看不上。

冷漠。

无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