愁力竭。
“来。”
“上来。”
陈季川也不墨迹,站起身来,将身旁雁翅刀拿在手上,蹲在陈少河跟前,让他上到背上。
“哦。”
陈少河也拿起一口雁翅刀,伏在四哥背上。
他知道。
以他的体力,没资格去担心会不会累着四哥。兄弟俩都清楚,在累跟死之间,前者压根不算什么。
……
又是一通奔跑。
路上。
陈季川用足射功,踢出飞石,打死一头野猪两只野兔。找到溪涧,简单处理之后,让陈少河生火,兄弟俩饱餐一顿,继续上路。
从黎明到清晨。
从清晨到晌午。
陈季川除了吃饭,其他时间都在狂奔。等到晌午刚过,就已经跑过七八十里山地,到了蜈蚣山边缘。
出山之后。
往西面是建陵县,往东面是理定县。
“阳朔。”
陈季川不往西不去东,继续向北走。
渐渐地,能碰错落的村寨跟零散的乡人。村寨大多空置,乡人逃散无踪。
永丰、理定等县气候较为炎热,兼之水系发达,因此多种两季水稻。眼下正是夏收之后不久,按理说不该有这么多乡人逃散才对。
陈季川带着疑惑,背着陈少河一通跑。
一路上。
或是十多个一家人,或是数十个一村人,一个个背着行囊,满脸苦闷往北面赶路。
“四哥。”
“我看路上好多村寨都空着,有好多水田,这些人为什么都不在村里待着?”
陈少河伏在陈季川背上,好奇问道。
有田有地。
瞎跑什么?
“匪过如梳,兵过如篦,官过如剃。”
“理